“好。”沈眉发愣,答应。只能说顾栩生有这样的能力,水嫩嫩的眼睛巴望谁时,没几个女性招架得住。
达到目的,顾栩生笑得白牙闪闪,眉目灼灼。又是自来熟,手要搭住她肩膀,被她凌厉的眼神一威胁,缩了缩手,继续嬉皮笑脸、没脸没皮搭讪。
他请客,南城某一景区内的饭店。价格贵口味不好兼并,不过她不太计较。反正抱着吃完永不相见的心思,还在他唧唧歪歪问了句:“老板是你亲戚吧?”
一愣,又露出笑容:“哪呢,我办案子时老板娘帮过我,人很好的。”
噢噢噢噢,倒是挺实诚的男孩子。
“原来你还会办案子。”
“咳咳咳,”他清咳几声吸引她目光,“你看好了,我呢,虽然遇上你丢了两次罪犯,但是呢,我是战功赫赫的警局一哥。”
橘黄的灯光打在清澈的娃娃脸上,有异样的光泽。
她破天荒一愣,出言却很冷漠:“哦。”
反正和她没关系。她那点破事,还真不希望扯上警察。
“你不信可以问老板娘。”看她没啥反应,他急了。
放下碗筷,喝几口清茶,顺势擦拭嘴角:“饭,吃好了;也请顾警察遵守诺言。说实话,你平日怎么靠谱和我没关系,最重要的是,你保密,和你答应我的一样。”
告诫自己不能操之过急,他继续笑得灿灿烂烂:“能再答应我一个要求么?”
“嗯?”
“记住我名字,顾栩生。以后看到了,就喊,好不?”
“嗯。”带点敷衍,拿起包走人。
顾栩生给她的感觉不一样,无可奈何中带着莫名其妙的心软。甚至连魏玛,都是在照顾她生病之后她才卸下过厚的心防。
或许是,她生命中没有出现过那么漂亮那么无赖那么会装无辜的男孩子。
林西诀,滥情。
周砚,寡情。
回租房,开门锁时,她莫名发慌,手颤抖,对不准锁孔。突然一只手快、准覆在她上下浮动的手上。耳际传来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声音:“沈眉,怎么,连门都不开了?”耳后是他的气息,温热,微痒。而心,仿佛在刀尖跳舞。
她嘴上不松口:“哪比得上你周砚,进一次门我这门锁都要全换。”说话间,男人带薄茧的手带她扭转钥匙。
开门,开门。
幸好吃完饭她又散步消食现在不早了,魏玛回房了。她的房间漏出几许灯光。她轻手锁门减小动静,也不开灯,换了鞋。看周砚慢条斯理换鞋,轻声催他。并在他起身后一手拎起他的皮鞋。
周砚留宿她无所谓,反正他们就是那关系。但是被魏玛看到、知道,又是两回事!
他对她的动作不置一词,黑暗中她能想象到他森冷的注视。她拉着他的手走,轻声求:“给我留点颜面好不好?”
如果你连做戏都不能承认是我男朋友。
他破天荒沉默,她倒庆幸黑灯瞎火她不用被他的眼神千刀万剐。
“沈眉,你回来了?”魏玛还是听到了。
慌中容易出错,她手用力一推周砚,脑子里全是魏玛不能看见不能看见。不过周砚没让她那么容易得逞,顺手一带。结果一声闷响后,感觉他是随意横躺在地上,而她迫不及待地扑倒他。
发窘,还得费劲从他身上起身时故作镇定回应魏玛:“嗯,我回来了。你不用出来了。”
周砚生冷夹带威胁:“我是你见不得人的什么东西吗?”左手按住她的腰肢,她动弹不得。